蓝色狂想曲

一个人的独舞

安娜狂言录(今天我来瞎说点大实话

Анна Иосифовна Плетнева:

1. 王尔德就是文学界的门德尔松,喜欢这俩的不是太年轻就是没品。


2. 现代艺术?都是腐朽的形式主义!连基本美学都做不到的东西还谈什么艺术性。


3. 听音乐绝不是追求美学享受,仔细打扮好去音乐厅社交是西方人才做的事。音乐是人类,音乐是一切问题的答案。


4. 如果一个人听音乐只是为了好听,我会叫他滚出去,因为这种人没有心。


5. 现代社会遇到的很多问题都是西方思维走到了尽头的结果。他们总要追求什么绝对真理。而现实生活中,绝对真理?不存在的。


6. 切利说音乐寻求的是体验,这话其实是没错的。不过按我的说法,艺术追求的是本真。人的一生无非是一个求心的过程,学艺术也好,搞金融也好,心没了,人就傻逼了。为什么那么多大科学家晚年都去搞宗教了?难道他们秀逗了?因为任何宗教归根结底都是修心的过程。我不是跟你们传教,我也不信神仙老爷。可问题在于,人是否相信有精神?是否相信有不灭的灵魂?共产主义的幽灵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和东正教的上帝是一样的,这也就是苏联人也能弹好巴赫的原因。


7. 切利狂言录里90%的话我都同意。


8. 尤其是托斯卡尼尼就是个音符制造机的那句,真解气。


9. 听绝大多数人的演奏都是一种折磨。音乐可以完美折射人的内心,大部分混古典圈的都不是什么厚道善良人,所以演奏出来的东西都很恶心。


10. 观众能听懂个屁,乐评人怎么写他们怎么信。鲁宾斯坦说过,音乐是一门语言。一帮人连单词都不背,语法都不知道,就在那里指手画脚,“xxx演奏得怎么怎么好听”,“我喜欢xxx,因为我感觉好听”……未经训练的耳朵和头脑产生的“感觉”,我称之为“错觉”。


11. 自称艺术家的都是傻逼,普神都只敢说自己是个“演奏者”,那帮人是什么东西。


12. 你们年纪也不老小了,不要一天到晚骂人,不要学我,要学会从所有人和事上看到好的东西。要当连斯基,梅诗金公爵和阿廖沙,不要当奥涅金,罗果仁和伊万。


13. 一个人要是不喜欢歌剧,我不会说他没有品味,但一个人若是不喜欢瓦格纳,那百分之百品味崩坏。


14. 我就是喜欢贝多芬,贝多芬呀贝多芬。


15. 强力五人团就是五个业余作曲家,里姆斯基科萨科夫是很厉害的业余作曲家,穆索尔斯基是很有天赋的业余作曲家,剩下三个忽略不计。


16. 把肖斯塔科维奇,马勒和布鲁克纳并称布马肖简直是胡扯,是一群无知之人的自我满足,肖斯塔科维奇比马勒不知道高明多少,而马勒又比布鲁克纳厉害多了,后者完全就是个业余作曲家。


17. 德奥的指挥都比富特文格勒低一个档次。卡拉扬?他是很厉害,但是跟富特不好比。切利比达克,我要是说他被富特吊打他本人也是会同意的,毕竟富特也是他的爱豆。切利搞的那个弹性速度有时候还能听,大多数时候在扯淡,因为他搞不清楚和声的层次。


18. 杨松斯是个听话的孩子,我老师教给他的他都听,但我老师没教给他的他就自己瞎搞,天赋比较着急。


19. 德奥的歌剧歌手唱功能凑合就够用了,只要指挥好,效果就很好。意剧和俄剧要是歌手唱功不好全完蛋。


20. 一流作曲家就那么小二十个吧,大部分作曲家都是二三流甚至业余的,就是很多人不愿意承认,比方说德彪西。


21. 一切矫揉造作的所谓“艺术家的病态”都是在作秀,真正的艺术家首先一定是个常人。艺术是从人民中来的,也要回到人民中去。要是大众听不懂一个人演奏的贝多芬,说明这个人没有演奏明白,根本不懂艺术。


22. 要问我艺术的真谛,我的回答和你爸你妈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教导不会有任何不同:要善良,要当个好人,要去爱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没别的。


附录:切利狂言录


歌剧不过是闹闹儿戏,是艺术的杂种。 


唱片,带响的糕点、肮脏、自淫。 


柏辽兹作为创新者值得一提,作为配器家,他也同样是富于革命性的,但他的和声知识欠缺,他甚至写不好众赞歌的和声。我能在柏辽兹那儿找出上百处错误的低音旋律和错误的转调,做到这一点只需一台钢琴和半个小时时间。柏辽兹以他丰富的作品显示他确是一位绕弯路的大师。可是如果您从慕尼黑飞往科隆您会取道莫斯科吗? 


瓦格纳心里有一颗小市民的虚荣心作祟,他希望世人都把他看成大作曲家和跨世界思想家,这显然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音乐家。他把毕生的精力用来建立他的所谓”整体艺术”王国,但所有这些不过是一个小市民的梦想。 


柴可夫斯基是一位真正的交响乐大师,而在德国却是那样的不为人知。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末乐章的引子众赞歌处,长号的用法比起柴翁出神入化的手笔简直是业余之极。可以说还没有一个德国人真正悟出此道,只有这个民族的狂妄自大! 


马勒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他显然是一位配器和音色的大师,但也不过如此,比起他今天所享有的影响力和人们对他的崇拜太不成比例。他其实是一个方寸乱尽的人,不过是一个长着手脚的绦虫。他一味地追求宏大却全然不知自己完全力不从心。他总能写出美妙的开头,但却不知如何收场。一个没有个性的人,一个总在说谎的人,一头野兽。谁要是敢说他理解了马勒《第五交响曲》的第一乐章,那么这个人的脑子肯定有问题,是个骗子。反正我可以没有马勒活得很好。 


斯特拉文斯基不过是一个绝妙的外行。他跟本就不会正常地呼吸,他为弥补这个缺点找到的办法是不断地更新风格,所以他的不少东西其实缺乏风格。 


勋伯格——如果也算是作曲家的话——简直愚不可及。他的作品听起来全都一个样。所幸他的影响并不深远,他的十二音体系连同他的追随者和布道者最后都如同落后的制度一样土崩瓦解了。事实上,十二音体系没有留下一件重要的作品,没有!为什么人们至今还津津乐道? 


埃涅斯库是一个平庸和没有创造力的作曲家。 


贝多芬第五显得像个低级的业余作者写的,最后一个乐章很糟糕,充满了错误的转调。 “英雄”的末乐章也实难令人愉悦,《第九交响曲》尾声大合唱是个大拼凑,很平庸的拼凑。但如果它有德国味,而且演奏出德国味的话,也能忍受。 


(当有人问为什么作曲家本人的指挥只要十五分钟,而切氏的《唐璜》需要二十二分钟时)理查德。施特劳斯何许人也?一个蹩脚的指挥。如果在演出前没人支付他酬金,他根本就不会指挥。 


没有谁演释法国作曲家的作品——德彪西、拉威尔会比法国人更糟糕,而没有哪个民族演奏莫扎特比德国人更差,他们的弓子太重!柴可夫斯基教会我们回归到宁静与简朴,我们做得怎样?在俄罗斯他的故乡距离此要求最远。那里所发生的事情简直惨不忍睹,人们每天变换着方式谋害他。 


(1992年率领柏林爱乐演出前) 


人情味很浓,但音乐平平。今天爱乐乐团的倒退令人咋舌,不过是一台技术的机器,除此无他,我不忍评论。……低音提琴听上去像一架丛淤泥里拉出来的牛车。第一小提琴好像佛罗里达州的娘娘乐队。单薄,太单薄!管乐队不干净。吹得这叫什么?A?太高了,像诅咒着谁把你往亮里吹似的。 


(多次指挥格拉茨爱乐乐团后,1976年接受ORF采访) 


只要有格拉茨在,就有健康的人们,就有感悟力极强的人们。你可以把纽约和维也纳都给我拿走,格拉茨有着了不起的乐队和了不起的观众,而维也纳只会附庸风雅。 


(同一次采访中谈到维也纳爱乐乐团) 


中档次而已。不知道怎么表现音乐的活的过程以及主题与结构的织体。整个的一锅粥,都是不轻不重的中强,简直是垃圾。 


(与杰茜·诺曼同台演出理查·施特劳斯《最后四首歌》并获媒体颂扬之后) 


唱得太过了,那么大的嗓门,就知道大嗓门。哪里是什么德国的春天(第一首歌的标题),充其量是蒙古的春天。她是一头长颈鹿,有着庞大的声音,但没有文化底蕴。她对诗歌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她唱歌时的逻辑重音全是错误的。她是在叫喊,简直像是来自其他星球的声音。难道这就是黑塞和施特劳斯笔下的春天?不,那是戈壁沙漠上的春天。 


(1976年作客于马德里的西班牙国家管弦乐队,受到乐团指挥拉法埃尔·弗吕贝克·德·布尔戈斯(是不是替DECCA录过不少唱片的那个?——三脚猫注)大唱赞歌后,切氏回报道:) 


蠢才,你才是对这个乐队负有责任的人,而这个乐队根本没法演奏,音乐会一团糟,我再也不会来了。我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是一团糟。这位法埃尔·弗吕贝克·德·布尔戈斯算什么?什么都弄一点,什么也不会,还以为怎么样。 


(关于大卫奥伊斯特拉赫) 


独特的或简直是理想的大艺术家。 


(关于听海菲茨) 


是一种折磨。 


(拒绝为阿尔弗雷德·科尔托搬走,理由是) 


不喜欢平淡乏味的诗意。他的慢板和渐慢则总让人打不起精神来,觉得累。 


(关于同乡克拉拉·哈斯基尔) 


绝妙的音乐会钢琴家,充满灵性,魅力四射,乐感极佳,幽默感与生活情趣兼备。 


(关于巴伦勃伊姆) 


他不能当指挥,但他是一位优秀的钢琴家。 


(与齐默曼合作排练失败,齐默曼说:“你得彻底屈从与他。他是一位杰出的指挥家,可他不该规定我什么时候换气,什么时候不能换气。最后我连是左手还是右手拿琴都弄不明白了。”切氏说:) 


齐默曼很有才气,我很看重他。我只想把我八十年的经验传授给他。我的印象是他能理解,可他却表示拒绝。为什么?我只是把布拉姆斯所写的换气处告诉他,倒不是我本人有什么想法。音乐有其自身的句法,这个勿须再诠释。如果齐默曼因为布拉姆斯而感到压抑和局限,就不是切利比达克的错了。很多人都知识匮乏,连正确地呼吸都不会,当然不是医学意义上而是音乐意义上的呼吸。谁又知道人类精神的音色是如何地吐字和发音? 


(1985年与安妮·苏菲·穆特排练以及穆特不愿屈从、不欢而散,当时切氏的开场白和几年后对她的评价) 


现在您可得把您从冯·卡拉扬先生那儿学的一切都忘了。 


不过蠢货一个。她肯定能在小提琴上玩出不少名堂来,但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一点真正音乐意义上的大气,没有丝毫意象感,而演奏西贝柳斯是需要意象感的,她不过是一只拉琴的母鸡,病态,令人难受。 


(一次公开的讲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说说真话就是不怀好意,不知羞耻甚至残酷无情,我自认为是最客观的指挥,我只是讲了我的真实看法。难道要制止我?是的,除了福特文格勒我在没有觉得有哪个指挥值得一提。 


(1979年谈到柏林爱乐) 


有着世界上最好的低音声部,所以他们的所有音乐都不过是为大提琴和乐队所写的协奏曲。虾子芭蕾,声部的优先顺序一片混乱。 


(谈到维也纳爱乐) 


我得批评他们的第一小提琴。每次需由乐队说话的时候,第一小提琴便扯高了嗓门地拉个不停。我不禁要问,什么才是音乐的愚蠢。 


库贝利克?了不起的音乐家,但不是指挥家。我所知道的真正搞音乐的指挥太少了。库贝利克可能是唯一有些符合条件的。 


罗林·马泽尔?两岁的孩子却满口康德。 


赫伯特·冯·卡拉扬?即使不是天才,他也是最伟大的,他那种像拌蛋黄酱一样的指挥令人想起德·萨巴塔(De Sabata)。我知道他令大众高兴,可口可乐也是。 


(卡尔·伯姆的夫人读到报道后称,自己一生还从来未喝过可乐,但如果真像卡拉扬的指挥那样,现在倒是要尝尝。) 


乔治·索尔蒂?出色的钢琴家,作为指挥家他的耳朵太平庸,太缺乏技巧。 


人们都说,托斯卡尼尼是唯一一个做到了忠实地按乐谱指挥的人。但我看他是唯一一个除了音符以外一小节音乐也没有指挥过的人,一个十足的音符工厂。 


卡尔·伯姆是够快的,他一辈子还没有指挥出过一小节音乐呢——他的唱片听起来如同乱炒菜。我听卡尔·伯姆越多就越清楚地看到他与其心目中可能存在的音乐之间的距离越大。 


萨瓦利什我认为是一位大学校长。他不是音乐家,是个中庸力度主义者,也就是意大利人对中强力度项目的长跑专家的称呼。 


在德国这个穷乡僻壤里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天才,还有一大批被教错了的教授。我们拜倒在美国和以色列的小提琴家、俄罗斯钢琴家和卡拉扬大奖获奖者脚下。可是他们拿了大奖也没准还是白痴,可不是吗? 


(凯泽听了切氏一场布拉姆斯音乐会后撰文:最弱奏,就知道跟弓子较劲,但不见一丝战斗的痕迹,因而缺乏内在的紧张,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缺乏冲突,如此没有抗争,如此不温不火的布拉姆斯《第三交响曲》的版本。切氏回击:) 


既然谈到我的能量,那么想必他是清楚他自己的能量了,这个卡拉扬的朋友是个糟糕的钢琴师,是埋葬在自己坟坑里的外行。 


我要为与托斯卡尼尼的思想抗争而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卡拉扬、伯恩斯坦、梅塔、穆蒂?他们都不存在于我的世界里。穆蒂是一个既不寻常的天才,但和托斯卡尼尼一样的无知。尤金·奥曼迪?怎么让一个如此庸俗的指挥去接斯托科夫斯基的班?斯托科夫斯基?色彩的大师,至少还有这一点。 


克劳迪奥·阿巴多是个毫无才气的人,整个儿对人的折磨。三个星期不吃饭我可以活下去,但是听他三个小时音乐会非心肌梗塞不可。看他指挥就来气。(为此,有音乐学家称切氏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侃家。) 


(一次在飞机上恰巧与卡洛斯·克莱巴相遇,迎面问道:) 


你干吗非把什么都指挥得那么快不可?(以后的对话不得而知) 


(关于卡洛斯·克莱巴) 


他对于我是一个无法忍受的指挥,谁也休想从他那快速的音乐进行中获得什么,克莱巴丢掉了音乐神圣的音色,这太可悲了,他从来未了解到音乐究竟是什么。 


(切利比达克以夏依没有才能为由拒绝了他,又取消了与阿什肯纳济合作,因为他站在夏依一边:“既然阿什肯纳济与夏依那么要好,那也得拒绝他”。于是夏依登报声明:) 


切利比达克从来没看过我的音乐会,我可是看见过他的指挥——活像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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